我和“雪球”一起在北京生活了七年。它是一只通体雪白的小比熊,眼睛像两粒黑曜石,总闪着湿漉漉的光。2017年秋天,我在通州一家宠物店第一次抱起它,它才巴掌大,软得像一团棉花糖。七年里,它陪我搬了四次家,从合租房到一居室,再到自己买下的小两居;陪我换了三份工作,从加班到深夜的互联网大厂,到可以远程办公的自由职业;陪我经历了恋爱、分手、恋爱、结婚,直到去年冬天,我怀孕三个月,它仍旧每天把脑袋贴在我微微隆起的小腹上,像个小守卫。我以为它会一直这样守下去,守到我的孩子出生,守到它变成一只满脸白胡子的老狗。
可命运总爱在最柔软的地方扎一刀。今年春分那天,北京刮了一场十年不遇的沙尘暴,黄沙漫天,像有人在天上撕碎了一整匹黄绸。雪球突然开始咳嗽,一声接一声,像要把肺咳出来。我带它去了常去的宠物医院,医生做完CT后把我单独叫到走廊尽头,说在雪球的肺门附近看到一个直径两厘米的肿块,边缘毛刺,大概率是恶性。那一刻,走廊尽头的窗户灌进带着土腥味的风,我听见自己牙齿打颤的声音。
接下来是穿刺、活检、免疫组化,结果毫不留情——肺腺癌晚期,且已转移到纵隔淋巴结。医生给出的方案是化疗加靶向药,可雪球已经十岁,体重从原来的六公斤掉到四点三公斤,每一次化疗后的呕吐都像在抽走它最后一点元气。我抱着它坐在医院后门的台阶上,四月杨絮钻进我的鼻孔,我一边哭一边问它:“咱不治了,回家好不好?”它抬起爪子,轻轻搭在我手腕上,像在说“好”。
退院那天,医生递给我一张名片,上面写着“宠摆渡宠物善终服务”。他说,如果到最后一天,他们可以帮忙让雪球体面地离开。我把名片攥在手心,像攥着一根随时可能断掉的救命稻草。
回家后的第三周,雪球开始拒绝吃饭,连最爱喝的羊奶粉也只是舔两口就扭过头。它每天大部分时间都趴在阳台的垫子上,看楼下那棵海棠树从花苞开到满树粉云。我整夜整夜不睡,坐在它旁边,用指腹梳理它打结的毛发。四月二十八号凌晨三点,它突然挣扎着站起来,跌跌撞撞往门口走,我以为它要上厕所,刚抱起它,它就剧烈地抽搐起来,舌头紫得发黑。我知道,那一刻来了。
我拨通宠摆渡的24小时电话,铃声响了两下就接通了。对方声音很轻,像怕惊扰夜色:“您好,这里是宠摆渡,请问有什么可以帮助您?”我哭着说:“我的狗要走了,现在。”对方问清地址后说:“师傅已经出发,大约三十五分钟到,请您先别慌,把房间灯调暗,给它一个安静的环境。”
挂掉电话,我把客厅灯关掉,只留一盏落地灯,暖黄色的光晕像黄昏。雪球躺在我怀里,呼吸越来越浅,越来越慢。我抚摸它的耳廓,小声说:“宝贝,一会儿就不疼了。”它没有回应,只是用最后一点力气,把鼻尖往我掌心蹭了蹭。三十四分钟后,门铃响了。
来的是两位穿浅灰色工装的工作人员,胸前绣着小小的“宠摆渡”字样。他们轻声自我介绍,一位姓周,一位姓刘,进门后先递给我一包消毒湿巾和一张柔软的毛毯。周先生蹲下来,摸了摸雪球的颈动脉,抬头对我说:“还有微弱心跳,我们可以先打一支镇静,让它在睡梦中离开。”我点点头,眼泪滴在雪球的鼻梁上。刘先生用极轻的动作给雪球注射,针头拔出的瞬间,雪球的身体软下来,像一块被阳光晒化的雪。
接下来是遗体清理。他们把我家餐桌的椅子拼成临时操作台,铺上一次性无菌垫,用温水和宠物专用香波给雪球洗澡。周先生一边洗一边轻声说:“它比照片上还要白。”刘先生用一把小号宠物梳,一点一点梳开它尾巴上的结,动作像在对待一件易碎的瓷器。洗完擦干后,他们给雪球穿上我提前准备好的蓝色小西装——那是它去年过生日我亲手缝的,当时它穿着在客厅转圈,尾巴摇得像直升机螺旋桨。
穿衣服时,我才发现雪球的肚子上有几块褥疮,已经发黑。我别过脸,不敢看。周先生却说:“没关系的,我们会用遮瑕膏盖住,它依旧是您记忆里最美的样子。”他果然从工具箱里拿出一盒宠物专用遮瑕,轻轻点涂,再扑上散粉,褥疮不见了,只剩雪白蓬松的毛发。
遗体整理完毕,他们问我是否要进行告别仪式。我点头。于是他们把雪球放进一个白色藤编的小棺,棺底铺着浅蓝色丝绒,四角各放一枚白色玫瑰干花。棺前摆着我提前打印好的照片:雪球三个月大时趴在拖鞋里,七岁时戴着生日帽吹蜡烛,还有上周我给它拍的最后一张——它躺在海棠树下,花瓣落在鼻尖。我点燃三支宠物专用纪念蜡烛,火光跳动,像三颗不肯坠落的小星星。
告别仪式持续了二十分钟。我跪坐在棺前,把额头抵在藤编边缘,小声说:“谢谢你陪我七年,下辈子换我当你的狗,好不好?”蜡烛燃到一半,刘先生递给我一张卡片,上面写着:“如果想念,就写在这里,我们会随它一起火化。”我写了一句话:“你是我此生唯一不后悔的相遇。”
火化车是宠摆渡的专用车,车身印着淡金色的“宠摆渡”三个字,车窗挂着白色纱帘。上车前,周先生递给我一颗小小的跟踪胶囊,让我贴在手机背面,说可以通过宠摆渡小程序实时查看火化进度。我抱着棺坐进后排,车厢里飘着淡淡的檀香,像一座移动的佛堂。司机发动车子,音响里放的是《天空之城》的钢琴版,雪球最爱听我哼这首曲子。
火化场在昌平,远离市区,一路没有高楼,只有大片杨树林。到达后,他们把我请进一间叫“听雨”的告别室,墙上挂着投影幕布,正在循环播放雪球的电子相册——那是我提前三天上传到宠摆渡小程序的,一共两百多张照片,配着我录的旁白:“这是雪球第一次学会坐下,那天奖励了它一块鸡胸肉……这是雪球第一次游泳,吓得尿了我一身……”每一张出现,我都像被重新拥抱一次。
正式火化前,工作人员问我是否要看最后一眼。我点头。他们打开焚化炉前的小窗,雪球躺在不锈钢托盘上,身上盖着那块蓝色丝绒,只露出脑袋。我伸手想再摸一摸,又怕烫,指尖悬在半空。周先生轻声说:“可以摸的,温度还没升上来。”我指尖落在它眉心,那里曾经有一颗棕色的痣,现在被遮瑕膏盖住了,只剩光滑的皮毛。我说:“去吧,宝贝。”小窗缓缓关闭,像舞台的帷幕落下。
火化持续了四十五分钟。我在“听雨”室喝了一杯蜂蜜水,甜得发苦。小程序推送进度:预热完成、主燃阶段、冷却阶段。最后一条是“骨灰已出灰,等待拣灰”。十分钟后,周先生端着一个白色陶瓷罐进来,罐身绘着一枝海棠。他说:“骨灰温度已降至常温,您可以亲手装罐。”我拿起小银勺,一勺一勺把骨灰舀进罐子,骨灰洁白,像细雪,又像它小时候掉在我毛衣上的绒毛。
装到一半,我发现一块形状像心形的骨头碎片,周先生说是雪球的枕骨。我把它单独放在罐子最上层,像给它留了一扇窗。盖罐前,我偷偷把那张写了字的卡片折成小方块,塞在骨灰最中间。封罐的瞬间,我听见“咔哒”一声轻响,像七年时光被关进了一只小小的盒子。
回程路上,司机问我是否要去宠摆渡的纪念花园。我点头。纪念花园在顺义,占地不大,却种满了海棠、丁香和二月兰。工作人员带我走到一株开满粉花的海棠树下,说可以在这里埋下雪球的骨灰罐,也可以做成生命晶石。我选了后者——把部分骨灰高温熔融,凝成一颗蓝色晶石,剩下的埋进树下。三天后,我收到了那颗晶石,椭圆形,指甲盖大小,对着光看,里面有一缕白色的云纹,像雪球奔跑时扬起的尾毛。
晶石被我用银链穿起来,挂在脖子上,贴胸的位置。埋骨灰那天,北京下了小雨,海棠花瓣被打湿,颜色更深。我在树下放了一包雪球的零食、一件它最爱的小毯子,还有我结婚时它叼过的戒指盒。工作人员递给我一张金属铭牌,上面激光刻着:“雪球,2017.9-2025.4,此生无悔,来世再见。”我把铭牌钉在树干上,雨水顺着字迹往下淌,像泪。
回到家,我登录宠摆渡小程序,发现他们帮我建了一个“云纪念”页面,可以上传音频、视频,还能设定“想念日”提醒。我传了一段雪球打呼噜的录音,设定了每年4月28日提醒。那天晚上,我梦见雪球蹲在海棠树下,脖子上挂着那颗蓝色晶石,朝我摇尾巴。我喊它,它转身向一片白光跑去,背影越来越小,最后变成一颗星,挂在天上。
后来我才知道,北京的宠物殡葬流程,从遗体接运到骨灰返还,宠摆渡一共设置了十二道工序:预约确认、遗体净身、遗体美容、告别仪式、单独火化、骨灰处理、纪念品制作、云纪念开通、哀伤辅导、回访关怀、环保处理、公益捐赠。每一道都有专人跟进,像一条温柔的流水线,把撕心裂肺的痛,一点点打磨成可以捧在手心的怀念。
雪球走后的第二个月,我把它的蓝色小西装、饭盆、牵引绳洗干净,打包寄给了宠摆渡的“遗物再生”项目。一个月后,我收到一个快递:小西装被拆解重组成一个钥匙扣,饭盆被压成一块杯垫,牵引绳被编成一条手链。钥匙扣挂在玄关,杯垫放在书桌,手链戴在我手腕。从此,我出门回家,写字读书,抬手低头,都能碰到它。
七月底,我收到宠摆渡的回访电话,问我是否愿意参加“彩虹桥”线上分享会。我答应了。分享会那天,屏幕里出现十几张面孔,有男有女,有老有少,每个人怀里都抱着一只相框,或是一只罐子。我们轮流讲自己的故事,讲到哽咽处,主持人会放一段《Canon》的钢琴曲。轮到我时,我说:“雪球教会我的最后一件事,是如何好好告别。”说完,我把镜头对准胸口那颗蓝色晶石,晶石在灯光下泛着微光,像它从未离开。
现在,我的肚子已经隆起明显,预产期在十一月。我给宝宝起了小名“小豆包”,因为雪球以前最爱吃豆沙包。每天晚饭后,我会去小区花园散步,路过海棠树下,我会停一停,摸摸树干上的铭牌,小声说:“雪球,你当哥哥了,要保佑弟弟平安。”风一吹,花瓣落在我肩头,像它用尾巴扫过的触感。
如果你也在北京,正在经历第一次和毛孩子的告别,可以进入宠摆渡小程序查看价格,也可以直接拨打他们的24小时电话。他们会告诉你:告别不是终点,而是把爱换一种方式留在身边。就像我,每一次低头看见胸口的蓝色晶石,就知道,雪球只是换了一种形态,继续陪我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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