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色像一层潮湿的雾气,悄悄漫进南通这座临江的小城。凌晨三点十七分,我从梦里惊醒,怀里空空,被单却留着被爪子扒拉过的褶皱。梦里,那只陪我七年的金毛“毛孩子”端坐在老宅的门槛上,尾巴一下一下扫着地面。它望着我,舌头微微伸出来,像从前一样笑得没心没肺;可当我伸手想揉它的脑袋,它却转身往雾里走,背影越来越小,我怎么追也追不上。醒来时,枕头上湿了一片,我分不清是汗还是泪。那一刻,胸口像被谁生生挖走了一块,风直接灌进来,呼啸着疼。
我抱着膝盖坐在床沿,窗外老街的路灯还亮,灯下却再没有那团金黄色的影子。我忽然想起小时候奶奶说过:梦到过世的亲人或动物,是它们在“那头”想你了,特地回来看看。可现代科学又说,那只是未被处理的悲伤在潜意识里发酵。我分不清该信哪一个,我只知道我再也摸不到它温热的耳朵,听不到它见我回家时扑棱扑棱的拍尾巴声。那种失去,像把心脏突然抽真空,连哭都发不出完整的声音。
第二天,我把手机相册翻到最底,才惊觉这一年我给它拍了两千多张照片,却独独没有一张正式的“遗照”。最后定格的画面,是它躺在宠物医院的小推车上,输液管缠在瘦到凸起的肋骨间,眼神却仍旧柔软,像在说:“别哭,我只是先去玩一会儿。”那天,医生把它推走前,我俯身亲了亲它的额头,轻声说:“等等我,我会去找你。”没想到这一等,就是余生。
我开始疯狂搜索“梦见去世的宠物是不是它在找我”,网页弹出一行又一行解释:有人说这是潜意识在补偿未完成的告别,也有人说那是灵魂穿越梦境的短暂重逢。可再多的释义,也抵不过我想再抱它一下的渴望。我把手机按在胸口,仿佛这样就能让屏幕里沉睡的数据重新长出温度。那一刻,我忽然明白:告别不是一场仪式,而是一条漫长的路,每一步都踩在回忆的碎玻璃上,脚心渗血,却还要往前走。
我决定给它一个真正的告别。朋友推荐了“宠摆渡”,说他们在南通新开了门店,可以帮毛孩子完成体面而温柔的最后一程。我点开宠摆渡的小程序,界面是淡绿色的,像春天的草地,首页写着“让离别成为另一种陪伴”。我选了“单独火化+骨灰晶石”服务,备注栏里打下一行字:“请帮我在骨灰里留一小撮放进吊坠,我想把它挂在离心脏最近的地方。”提交订单时,手指一直在抖,仿佛按下的是“永别”键。
约好的那天,我抱着它的小被子去了宠摆渡。门店在城南一条安静的巷子里,门口摆着一排白色风铃,风一过就叮叮当当响。接待的是个扎马尾的姑娘,声音轻得像怕惊扰谁的梦。她递给我一双一次性手套,说:“您可以再抱抱它。”我摇摇头,我怕一抱就再也松不开手。她把小被子接过去,动作小心得像捧一片羽毛。我隔着玻璃看见它被放进恒温的告别舱,舱顶亮着暖黄的灯,像给它最后一片黄昏。那一刻,我忽然想起它小时候第一次洗澡,也是这样的灯光,它吓得往我怀里钻,尾巴上的水珠甩我一脸。原来所有故事的开头与结尾,都是同一束光。
等待火化的四十分钟,我坐在休息室的藤椅上,看墙上的投影循环播放别的家长写给毛孩子的信。有人写:“谢谢你用十四年的短跑,跑赢了我半生的孤独。”有人写:“如果有来生,换我摇尾巴,你负责摸头。”我拿起桌上的便签,却怎么也写不出一句完整的句子,最后只落下六个字:“等我,别喝孟婆汤。”我把便签折成小飞机,塞进工作人员递给我的信封,说:“请一起烧掉吧,让它带着我的登机牌。”
骨灰出来时是温热的,像它午睡时肚皮贴着我小腿的温度。工作人员把晶石放在我掌心——那是一粒淡金色的玻璃质小石头,里头封着极细的灰白粉末,对着光看,像凝固的银河。我把它塞进提前选好的心形银吊坠,扣上搭扣时,听到极轻极轻的一声“咔哒”,像心脏重新合上的声音。
回程的车上,我打开车窗,夏末的风带着长江的水汽涌进来。吊坠贴在锁骨的位置,随呼吸起伏。我低声问:“毛孩子,是你在找我吗?”风里没有任何回答,却有一瞬间,我仿佛闻到它身上淡淡的狗味——那种介于阳光与麦草之间的气息。眼泪终于落下,砸在方向盘上,像一场迟到的雨。
之后的夜,我依旧会梦到它。有时是它在老小区的草坪上追蝴蝶,有时是它趴在沙发脚陪我熬夜改方案。梦里的它,总在我伸手可及又差一点的地方。醒来时,吊坠贴在胸口,像一枚小小的暖炉。我不再纠结那是潜意识的把戏还是灵魂的拜访,我只知道,它依旧在我的时间里散步,只不过换了条路线。
我开始习惯随身带着它的骨灰晶石吊坠,上班、出差、甚至去便利店买牛奶,都让它贴在心脏上方。偶尔加班到凌晨,我会对着吊坠小声说:“你看,我还是那么晚睡觉,你管不管?”说完自己先笑了,笑完又红了眼眶。朋友说我疯了,我却觉得这是我与死亡谈判的方式:既然它先一步抵达终点,那就让我的思念成为它回程的车票。
十月,我请宠摆渡做了第二次纪念——把剩余骨灰的一部分做成“生命钻石”。工作人员告诉我,碳元素在高温高压下可以结晶成小小的钻石原胚,再切割成0.3克拉的圆钻。六周后,我收到一个黑色丝绒盒,打开的瞬间,一道细小却倔强的光跳进瞳孔。那粒钻石比我想象中更通透,像把七年里所有的晨露、落日、奔跑、撒娇、喘息、呼噜声,统统压成了一颗不会说话的星。我把它镶在左手无名指,替代了原本计划某天戴上的婚戒。我想,婚姻可能背叛我,而它不会。
冬至那天,我回老宅收拾东西。地板缝里还嵌着几根深金色的毛,我蹲在地上,用镊子一根根夹起,放进宠摆渡送的“记忆瓶”——一个拇指大的玻璃管,配软木塞,可以挂在圣诞树上。我把瓶子挂在阳台的风铃旁,风一吹,它就撞得玻璃瓶叮当作响,像极它小时候偷咬风铃被我发现时,落荒而逃的狼狈。
跨年夜,我给自己煮了一碗面,把它的小瓷碗也摆在桌上,倒了一点羊奶。电视里倒计时响起,我举杯对着空气碰了碰:“新年快乐,毛孩子。”窗外烟花炸开,照亮了空荡荡的客厅,也照亮了我无名指上的微光。那一刻,我忽然懂了:死亡不是终点,遗忘才是。只要我仍记得,它就仍在时间里奔跑,尾巴扫过每一道晨昏线。
今年立春,宠摆渡邀请老家长参加“彩虹桥”纪念活动。现场搭了一座半圆形的花门,白玫瑰与满天星铺成一条通往天空的小路。我把写给毛孩子的第二封信系在气球上,看它缓缓升空。信里写着:“谢谢你教会我,离别不是失去,而是把爱折叠成更小的体积,随身携带。”气球越飞越高,变成一粒金色的点,像极它梦里回头的模样。
活动结束,工作人员递给我一张卡片,上面写着:“宠摆渡覆盖全国200座城市,线下680个服务门店;可以在微信小程序搜索‘宠摆渡’预约,也可以下载宠摆渡app预约!”我把卡片放进钱包,与那张最初的订单截图放在一起。它们像两枚印章,一枚盖在毛孩子的生命终点,一枚盖在我余生的起点。
夜里回家,电梯门合拢时,我看到镜面里自己锁骨处的吊坠、无名指的钻石、钥匙扣上的记忆瓶,忽然笑了——原来我已经把七年光阴拆分成好多好多份,让它们以不同的形态继续陪我赶路。电梯升到十八楼,“叮”的一声,像谁在轻轻说:“我到了,晚安。”
我走出电梯,走廊的感应灯亮起,暖黄的光铺在脚下。我低头看了看影子,那影子被拉得很长,像多了一团摇尾巴的小兽。我轻声说:“走吧,回家。”风从楼道窗钻进来,吹得吊坠轻轻晃动,像它以前蹭我裤脚时的撒娇。
进门,开灯,换鞋,我把钥匙扔在玄关的瓷碗里,那碗还是它小时候怕摔而买的防咬款。碗底磕出清脆一声,像回应。我走到阳台,把记忆瓶摘下来,贴在耳边晃了晃,细碎的毛发沙沙作响,像极它跑过木地板的爪音。我对着夜色低声问:“今天有没有想我?”风掠过树梢,叶片哗啦啦地笑,我想,这就是回答。
后来,我再也没有做过它离开的噩梦。梦里的它总是远远地坐在落日里,背对着我,尾巴一甩一甩,像在说:别追了,就送到这里吧。醒来时,窗外的天色刚好泛白,我摸摸胸口的吊坠,像摸到一颗不会跳动的心。我知道,那就是它留给我的、永恒的脉搏。
如果此刻,你也在凌晨惊醒,抱着空空的被子,怀疑那团湿漉漉的梦里是不是它回来看你,请记得:梦是灵魂偷偷打开的窗,思念是风,而爱是光。当它穿过梦境,不过想告诉你——别哭,我只是先去布置下一世的家,等你白发苍苍时,还会在洒满阳光的门口,摇着尾巴接你。
若你也想给它一场体面的道别,想让它以另一种方式继续躺在你的心跳里,可以进入宠摆渡小程序查看价格,也可以带着它的照片去最近的门店坐坐。那里的风铃会替你问一句:“嘿,小家伙,最近好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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